也不知道是喘不过来气红的,还是羞红的。

“吉朋好像想学你,老大,”一直沉默的男人这时候插嘴道,“在你上次带着大家成功逃跑后,他似乎也开始和其他房间的人交朋友了。”

“交朋友的对象都是这种傻子吗?”女人道,“那他可能只是看着好坑的人,忍不住标记一下而已吧。”

阿尼忍不住想停步了,但女人死死抓着他的胳膊。

一行人跟着塔丹沙,攀爬在奴隶住处这错综复杂——反正邪神信徒自己不用走——的楼梯上。阿尼还以为他们要去吉朋的房间,却没想到,带路的塔丹沙越跑越偏。

绕了几个弯后,从来只在干活的地方和睡处两点一线的阿尼,已经认不出他们这是在哪里了。

突然,塔丹沙在楼梯上停了下来。

其他人也跟着停下,女人抓住阿尼胳膊的手,刚好扶住了他,没让阿尼摔下去。

“好像赶上了,大家小声一点。”塔丹沙说,其他人立刻屏住了呼吸。

阿尼不想听他话的,但他下意识也跟着屏住了呼吸,等他反应过来,想要说些什么时,靠近的脚步声,又吓得他把声音压了回去。

塔丹沙不知道他的这番心理活动,只通过脚步声,默默算着来者和他的距离。等脚步声接近到一个适合的位置,他又一次将手电筒的开关上推。

“啪。”

光头鸟人的脸,像是幽魂一样,再一次出现在骤然亮起的光柱中。

来者吓了一跳,这个时候,塔丹沙已经将手电筒的光照向他,而跟在他身边的男人女人,一个牛人一个马人,更是齐齐扑了上去。

同时,鼠人小孩嚓地划亮火柴,将油灯点亮。

如豆火光虽然光亮微弱,却比光柱笔直的手电筒,更适合驱散这处楼梯拐角的黑暗。

这样一来,鼠人小孩手里的油灯,就确保了所有人都没有站在阴影里,真发生了什么杀人伤人的事,他们不会被监控整个暗海之洞的仪式发现。

这个时候,男性牛人和女性马人,已经一起将来者制服了。

他们压着他跪了下来,但来者依然不服地抬起脸。

阿尼后退了一步,别过头不敢再看。

因为这个人,就是他鬼迷心窍出卖了的吉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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